高启强从床上下来，正巧听到开门的声音，接着一声“哥”。他答应着，从床头抽了一张纸擦干净手，整理好自己下了楼。“小兰子，饿了吧。饭马上就好。”
“还行，不着急。哥你怎么了，脸这么红？不舒服的话，我做饭吧。”
“没事，刚才收拾了下屋子。”他背着手冲进了厕所，要赶紧把手上奇怪的味道洗下去。妹妹小兰子刚上高中，弟弟阿盛刚去省里上大学。高启强想，再过几年，妹妹也读了大学，他至少就稍微有那么一点自由了。
中午的菜市场又潮湿又闷热，高启强忙完一阵，躺在他的躺椅上撩着浴缸里的水，别人招呼他打牌他也没去，只说困了。可说着困，却没有闭眼睛，他总是希望能再看到那个人。
不知道自己那天说的话，他听明白了没有。虽然，他知道老默脑子里缺根筋。
两天之后真叫他等来了。让他没想到的是，老默进了菜市场没有徘徊，直奔他而来。他起来对着老默笑，老默竟然也跟着他笑了，笑得还挺开心。
“阿强。”
“老默。你吃饭了吗？要不拿一条……”他回身指鱼缸，老默一把抓住了他的手，瞪着眼睛看着他，“怎么了？”
“黄翠翠怀孕了。”老默有点激动，声音有点大，引来旁人侧目。
高启强看了一眼周围，拉着他的手走到了外面。
“你要跟黄翠翠结婚？”高启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他馋了那么久的男人，他刚开始动手，就要和一个鸡结婚了吗？
“她让我娶她。”老默傻乎乎地回答。
高启强蹙起了眉头，看了老默一会儿，问，“你喜欢她吗？”
老默愣愣地摇头，“什么意思？”
高启强无语，“那你就娶她？”
“她怀孕了，让我娶她，还让我给她两万彩礼。”
高启强听出了不对劲儿，凑近老默低声说，“你确定她怀孕了？孩子是你的？不是为了骗你钱。”
“她给我看了化验单，还说医生算了日子。她敢骗我我宰了她。”
高启强哪里懂这个，听上去有理有据的样子，又想到老默打打杀杀的名声在外，黄翠翠应该也不敢骗他。
“你哪有钱给她？”
老默听到这话，低了头，“想找你借。你有两万吗？”
高启强当然有，不止两万，他从小养弟弟妹妹，早就学会了存钱。